10/15/2011(星期六)
最近最夯的國片之一,就是描寫日據時代霧社事件的「賽德克․巴萊」。和朋友喬了很久,終於決定在10/15一起去電影院看電影,並且一次將上下兩集(彩虹橋和太陽旗)兩片一起看完。
我本身就對台灣歷史非常有興趣,對霧社事件稍有了解。但是,對原住民所知不多。
還好近日因為電影大賣,電視及報紙對霧社事件又開始進行抽絲剝繭的介紹;加上在南投社區大學草屯分校上「旅行與文學」,老師對原住民的生活與傳統了解頗多,因此才稍稍了解高山部落對「獵場」及「出草」的態度。
即使如此,對於一些殺戮鏡頭,還是覺得心驚膽跳,因此一直提醒自己要想想他們的文化與時空背景。
原住民對於大自然的態度,是值得學習的!要在大自然中生存,強悍的態度是必要的。因此,獵場的守護絕對是第一要務。成為男人,紋上黥面,等待在彩虹橋的祖靈才會認識你而接引你。這種文化,在「文明世界」和天主、基督教進入山區後,已經消失殆盡。
而父母以講故事的方式,將文化一代代傳承下去,似乎也不見了,真可惜。
電影拍得聲勢浩大,將原住民心中的無奈,刻畫得非常細膩。即使出現對莫那․魯道的定位爭執,也無損這部電影的受歡迎程度。
其實,只要講到霧社事件,我想到的不是80年前發生的事,而是十多年前的經驗。當時在南部工作的我,邀請一位日本學員回南投玩。她是一位在學的大學生,年紀很輕。
既然到南投,當然要去日月潭。沒想到她開口問我可否帶她去霧社看霧社事件的現場?
還好我當時已經知道霧社事件的現場在霧社國小附近,當然一口答應。雖然心中有疑惑,也有一些小尷尬,卻不好意思開口問她。
我載著她到霧社國小,她站在操場邊,凝視著操場,不發一語。
我隔著幾步的距離,站在她旁邊,也靜靜望著操場。
過了好一會兒,她跟我說可以走了。
我看她一眼,微笑,帶她上車,回我家。
相鄰的國家,本來就會有許多歷史糾葛。兩國的戰爭與合作、殺戮與互助,應該是多得數不清,也很難說是誰對誰錯,因為立場本來就是相對的。
歷史的糾葛,當然不應該影響我跟她的情誼。
我心中暗自希望她只是對歷史有興趣,而不是有祖先葬身於霧社。
大家都說要從歷史中學到教訓,又說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……「學習」,還真是困難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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